解放初的一天,滨海市发电场总工程师陆宗祥家宾客盈门,来祝贺他五十岁生日。这时他正在家里接待客人 市公安局孙副局张也派人送来了贺礼。陆宗祥打开一看,是一幅中堂,上面写着四个大字:益寿延年。 陆宗祥看完中堂,才发现盒子里面还有一个精致的盒子,打开一看,竟是只银光闪闪的手表。陆宗祥激动地把表摔在手里,掂了掂,啊!他惊讶了。原来是这是一只比黄金还要名贵的稀有的白金表呀! 陆宗祥感到不安起来,他觉得应该向孙副局张当面致谢:您的情谊我领了,但礼物无论如何不能收,等宾客一走,他就直奔公安局而去。 陆宗祥来到公安局长办公室,孙副局长被陈市长找去开会了,一位姓盛的秘书接待了他。 盛秘书听了陆宗祥的叙述后说:“陆总工程师,这件事叫我难办啊!表是孙副局长送给你的贺礼,我把他收回,恐怕不妥吧”陆宗祥想想也有道理,便说“:那好等孙副局长回来我再来。” 陆宗祥走出办公室,迎面碰上了侦察科长关涛和他的助手蔡力和王允。关涛曾经去过电厂,跟陆宗祥很熟。他赶忙跑过来握住陆宗祥,说:“陆总,你怎么来了?” 陆宗祥说:“关科长,有件事想劳驾你。”接着就把孙副局长送白金手表的事说了一遍,最后,他把手表交个关涛说:“孙副局长的心意我领了,请你一定带表我表示谢意” 关涛接过表一看,表壳光滑平整,既无牌名、厂名、也不知是那个国家的产品。更稀罕的是,这只表,严丝密缝,连表盖也不知从何处开启。在一旁的蔡力和王允也看呆了,看着,看着关涛疑窦顿起:这是孙副局长送的吗?会不会有人冒充呢?他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陆宗祥十分肯定的说:“没错,我亲手从孙副局长派来的通讯员的手中接过来的。 关涛立即吩咐王允去问通讯员。王允回来说,通讯员从孙副局长处拿了中堂以后,一直没有离手,只是在送礼的路上被人撞了一下,但是盒子里到底有些什么,他没有打开过,不知道。 关涛正觉得事情蹊跷,孙副局长打来电话,叫他立即去一下。关涛马上带着陆宗祥,和蔡力、王允一起来到了孙副局长的办公室。陆宗祥一见孙副局长,紧走了几步,双手紧握住对方的手,激动地说:“孙副局长,您的盛情我心领了,可这么贵重的白金手表,我无论如何也承受不了呀!” 孙副局长一怔,:“说我好像还没有那么阔吧”陆宗祥一听愣了。关涛连忙插上去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然后把表递了过去,孙副局长看了看表,双眉紧锁,连连摇头。 是谁送表还要借公安局长的名义?敌人会不会改变手法,施展更毒辣的招数从暗中破坏呢?关涛想到这里,向孙副局长建议,把手表送技术科检查一下。孙副局长点头同意了。 蔡力和王允马上拿来手表去技术科。过了一会,只见两个人精神紧张地回来报告说,经检查,表哪有定时炸弹,爆炸时间是三天后的下午四时正。定时炸弹装置外形是一朵极小的蔷薇花。 一听是定时炸弹,陆宗祥惊呆了.孙副局张脸色严峻起来,他愤愤地说:"看起来敌人的行动倒也蛮快的呀!”接着他们便分析起这件突然发生的案子来。看法统一后,孙副局张做了布置。他最后说:“这是一个大案,事关保卫滨海人民生活和安全。有问题必须立即向我汇报!” 为了查清这块手表的来历,第二天一早,关涛和蔡力、王允分头行动。三人整整奔波了一天,回来一碰头,结果是一无所获。 第二天中午时分,关涛头带礼帽,西装革履,步履潇洒地来袄一装门面不太显眼兼营收购旧表的钟表店。店老板正在聚精会神地修表。关涛和气地说:“我的朋友有块手表,因急于要一笔钱用,想把表脱手,开价就要五百万。您是行家我想请您看看,帮我估估价。” 老板接过关涛递来的手表,顿时眼睛一亮,呀!白金手表!光是这表壳上的白金也不止值五百万哪!不禁脱口称赞道:“好表,好表哇!”关涛不露声色地问:“何以见得呢?” 老板想捞一笔,所以马上转口说:“表倒是好,只是没有厂标,没有牌名,不好估价。如果先生不愿收进的话,本店倒可以破费,付现钞六百万,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关涛神秘的凑上前去,轻声说:“我那朋友跟我打赌,说是如果我能报出此表的家门,就把这块表送给我,我真被他将住了,所以特意来向你请教的。” 老板连忙满脸堆笑,说:“先生您太客气了!不过,这块表确实罕见,我也说不出它的;来历,如果先生要弄清它的来历,我倒可以给您介绍一个人。”“谁?”“老广东” 关涛在钟表同业工会也曾听到过“老广东”这个人,不过还不清楚他的下落,如今老板提起,便问:“他是不是姓马,曾经是个钟表业巨商?” 老板告诉关涛,“老广东”正是姓马,不过不知道他在何处,只知道他有个爱饮酒的嗜好,酒馆少不了他这为座上客,也是他洽谈生意的场所。 关涛听老板这么一说,心中暗暗着急,难找啊!这么大的一个滨海市,茶楼酒馆成千上百,岂不又要大海捞针吗?时间不允许呀!老板在一旁看出了关涛焦急的神情,加上自己也想快一点弄到点好处,便安慰说:“先生不必着急,四马路一带经常有做表生意的,我也帮你打听打听。” 为了争取时间,关涛告别了老板,来到了四马路上的“玉壶春”酒家,挑了一个临窗的座位坐了下来,要了几碟小菜,打了一壶好酒,一边饮酒一边注意着在坐的客人。 关涛坐了好一会儿,也没看出那个是老广东,心里不免有些着急,又不好一个个去打听,他想了想,就把袖管卷起一道,让手腕上戴着的那块白金手表露了出来。 关涛刚露出那块白金手表,对面座位上一个瘦矮个子的目光就被吸引了过来。关涛已看在眼里,但不动声色,悠然自得地自斟自饮起来。那个瘦矮个子坐不住了,他晃晃悠悠地走了过来,慢脸堆笑,操着浓重的广东口音问关涛:“先生可贵姓刘”。“不,我姓张”。关涛感觉到很奇怪,为什么开口就问是不是姓刘。“啊。先生请坐,您贵姓”“嘻嘻!鄙姓马,人称”老广东”“老广东”“啊!久仰,久仰!”关涛兴奋得几乎跳起来,他连忙请老广东入坐,又要些酒和菜。 “老广东”忙说:“别客气,别客气!素味平生。怎好叨扰呢?”关涛说:“唉!大家都是生意场上人,讲啥客气!一回生两回熟嘛。” “老广东”几杯酒一下肚,更来劲了,指着关涛手碗上的、表说:“张先生,这表是你自己的吗?”“是的” “老广东”还是笑着说:“不是我瞧不起张先生,因为这块表实在非比一般,在当今世界上是独一无二的。它的主人姓刘。先生你。。。。”老广东“没说下去,只是摇了摇头。 “马先生真是好眼力,不愧是钟表行家,这块表确实鄙优刘先生。”关涛说着,又递过去一支烟,“不过,马先生说这块表是世上独一无二,未免言过其实吧!” 经关涛这么一摔、一激,“老广东”便滔滔不绝地说出了这块表的来龙去脉。事情发生在十多年前,瑞士有一位钟表巨商,一次贩运大批名表漂洋过海。谁知,东渡太平洋时,遇上了海盗,被洗劫一空。他死里逃生,来到了滨海。虽说原先他在滨海也结识这儿生意场上的朋友,可是一旦破产,就弄的借贷无门了,要向朋友借几个盘缠回瑞士,也到处遭到白眼。 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他突然想到了曾有一面之交的刘叶枫,当时刘是棉纺行业的大老板,瑞士老板抱着最后一线希望,找到了刘叶枫,说出了自己的遭遇,恳求刘叶枫接济他一些盘费。 刘叶枫倒也爽快,当即借给他二百万美钞,瑞士大老板用这笔钱,到南洋、澳洲贩了一批畅销货,辗转欧、亚、非、美四大洲,着实赚了一大笔钱,回到瑞士后,又苦心经营几年,陆续买下了了十几家表场,成了世界上赫赫有名的钟表大王。 这位大老板感激当年刘叶枫的相助之恩,就想出了一个罕见的报效方法,他要手下的十几个表场最有名的工程师用昂贵的白金手表表壳,制成一块无与伦比的金表。 白金表制成后,他吩咐把制造这块表的模子立即全部毁掉,不留国名、厂名,让世界上再也造不出第二快这样的手表,这才是真正的无价之宝。他把这块表亲自交给了刘叶枫,以报其大恩大德。 关涛一听,觉得有趣,说:“真的有这么传奇吗?”“老广东”眉色飞舞地说:“不是吹牛,四五年抗战胜利以后,刘叶枫在一次宴会上曾炫耀过这块表的来历,鄙人也亲眼看到过。” 关涛离了“玉壶春”以后,又访到了几位当年参加过刘叶枫宴会的人,并得到了他们的证实,白金手表的确是刘叶枫的。 “刘叶枫一直身居南洋,白金表怎么会在滨海市出现呢?为什么要用它来安装定时炸弹呢?”关涛苦苦思索,不得其解,为了不惊动敌人,他决定将白金手表原封不动地交给陆宗祥,以便“引蛇出洞”,聚而歼之! 关涛正在思考问题,蔡力走了进来,说:“关科长:据有关部门报告,刘叶枫已于昨天回国来了。”关涛听了这突如其来的消息,脑子里立刻闪出了一个大问号:刘叶枫回来干什么? 这时,办公桌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他抓起电话筒一听,是第二医院雷院长打来的报案电话。 关涛放下电话,心想:哈这下热闹了,事情全堆到一块儿来了。他感到医院这案子很奇特,必须立即去一趟。于是当即对蔡力、王允说:“走,去医院” 医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呢?说来确也有些奇特,这天的下午,有一辆小汽车“呼”地开到了医院门口,从车上跳下来一个男子,他环顾了下四周,迅速从车上背下一个病人,一转身,“登登登”快步往急诊室奔去。 此时,正是下班的时候,值班医生到了食堂打饭去了,门诊大楼里没有几个病人,但是走廊的尽头,有一个穿米色风衣的大个字,闪了一下,不一会儿,外面一前一后走进来两位身穿白大褂的医生,前面走的是位二十来岁的女大夫,名叫梅秀玉;后面的是个男大夫,年纪略大几岁,名叫侯家如,两人都是急诊内科值班医生,刚打完饭回来。 梅秀玉走进急诊室,见椅子上有个用毛毯紧裹着的病人斜依在长靠背椅子上,揭开毛毯一看,不由得“啊”地惊叫了一声,走在后头的侯家如听见了叫声,急忙走了进来,问:“梅大夫,出了什么事了?”梅秀玉说:“你快看!” 梅秀玉呆在那儿,喘着气说不出话来。侯家如上前一看,只见那个病人:双目紧锁,脸皮浮肿,呈现出许多绿色的斑块。他也不由得“啊”地叫出声来。这时候医院的雷院长正巧来到这里,他见到两位大夫惊慌失措的样子,很不满意,以责备的口吻说:“镇静!作为一个医生,难道还能有怕病人的吗?”梅秀玉和候家如只好听任雷院长的责备,大气儿也不敢出。 雷院长亲自解开了裹在病人上的毛毯,对病人进行了检查,病人的脉搏微弱,生命处于垂危之中。 雷院长赶紧给病人注射了一针强心剂,然后,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询问起病人的情况来,这一问,梅秀玉和候家如都面面相觑,一时答不上话来。 雷院长见他俩默不作声,更生气了,“说你们刚才都去那了?”梅秀玉胆怯地低下了头候家如壮着胆子回答一声:“我们。。。。到食堂打饭去了” 雷院长对擅离职守的人向来是不留情面的,他严厉批评说:“就非要同时都离开吗?你们就不会考虑会有急诊病人吗?” 此时,病人注射强心剂以后,似有好转。雷院长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发的病?家在什么地方?”病人只是微微睁开双眼。雷院长又问:“你有什么话要说吗?”病人的嘴唇动了几下,确连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过了好一会,只见他的眼睛睁开了两次,继而眼皮又连续眨了四下,接着,又挣扎着从眼框里挤出两滴眼泪,然后眼睛一闭,又昏过去了,雷院长一看,连忙说:“赶紧抢救!我再去叫几个大夫来协助你们。 可是,等雷院长和几位大夫赶来时,急诊室里已空无一人,一位护士告诉他。梅大夫和侯大夫把尸体送到太平间去了。”雷院长听后感到十分惊讶。雷院长没再问什么,急忙朝太平间走去,当他来到太平间门口时,不禁惊住了,只见梅秀玉和侯家如俩人倒在地上,晕过去了,担架车丢在一旁,尸体不见了。 雷院长把俩人叫醒,问:“怎么回事?尸体呢?”梅秀玉战战兢兢地说“吓。。。吓死我了”。雷院长火:“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连尸体也不见了?”侯家如这时好象清醒了一些,断断续续说出了事情的经过。 侯家如说,雷院长走后,病人抢救无效,死了。因正交换班时,一时找不到勤杂员,没奈何只好自己用担架车把尸体送到太平间。当他们正要开门进去,不提防身后一身怪响:“呼”地串过一条黑影,把他们吓了个肝胆俱裂,以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院长听了,感到是出蹊跷,问题也很严重,他要梅秀玉和侯家如去休息一会儿,暂时不要离开医院。他立即给公安局打了个电话报案。 雷院长在医院门口,把关涛等人迎进办公室,把事情的前前后后作了详细介绍,然后又带他们察看了现场。关涛感到这确是一桩少见的案件,这个病人是谁送到医院来的呢?是什么病引起病人全身出现绿色斑块?又是谁劫走了尸体?这些问题在关涛脑海里结成了一个疑团。 他猛然想起雷院长曾说到病人似乎有话想说,但苦于说不出来,就只好用表情来暗示。如果是那样,那么,病人睁了两次眼睛、眨了四下眼皮、又挤出两滴眼泪,是什么意思呢?” 关涛和蔡力分析案情,蔡力是个爱动脑子的人,他说:“关科长,依我看病人的这几个表情是连贯的,很有可能是表示一个什么数字。”王允一听,马上插话说:“睁两次眼睛是否代表”2“”眨四下眼皮“4”,挤两滴眼泪肯定也是“2”了,连起来准是“242”三个数字。 蔡力摇摇头说:“不!如果挤两滴眼泪也是代表”2“的话。那么他不干脆再睁两次眼睛算了。同一个数字,为什么要做不同的表示呢?我看是另有含义。” “对!”关涛一边静听他们的分析,一边急速地思考,他很同意王允的分析,“两滴眼泪,是不是代表两个”0“呢?这着是一语中的,三个人同时豁然开朗,”对!是“2400”。 分析出了数字,但这数字又意味这什么呢?门牌号码、汽车牌照,或者电话号码。。。。于是,关涛便对蔡力说:“回去以后,马上请房管局、交通局、邮电局协助调查,蔡力说:“是!”。 这时候,梅秀玉和侯家如进来了。他俩经过休息,神情已恢复了正常,他们请示雷院长,可以不可以回去。关涛简单地问了些情况,最后说:“你们先回去休息吧”。两个大夫刚转身走出门口,关涛突然又说了声:“请等等!”梅秀玉和侯家如不由一惊,两人停在门前,脸“刷”地变的煞白。 关涛转身对蔡力和王允说:“你们俩送两位大夫回家,路上要注意他们的安全,”接着又压低声音对他们说:“你们要注意观察,如果发现情况,立即向我报告” 蔡力送梅秀玉上路了,俩人穿过了几条马路,进了一条弄堂,梅秀玉站在一门前,转身对蔡力说“蔡同志,我到家了,请到里面坐坐吧。”说着掏出了钥匙,打开房门请蔡力进去。 蔡力想,我已经安全地把它送到门口了,尽到责任了。所以他连忙说:“不,我该回去了”梅秀玉又说:“那以后有空来玩。”说完,便跨进了门“咣噹!把门关上了。 蔡力见到梅秀玉关了门,又折转身走到门前看了看门牌号码,又看到了楼上亮起了灯光,他这才放心地往回走。 再说王允送侯家如来到一个交叉路口时,这儿有一家夜宵小店。侯家如指着店门对面的一幢楼房。说:”小王同志,二楼第三个亮灯的窗户就是我的家。”接着,侯家如又对王允说:“我今天被这尸体搞晕了头,连饭都没有吃,现在还真感到饿了。走,一块到夜宵店去,随便吃点什么,我请客。”说着就邀王允同进饮食店去。 王允想:自己的任务是护送他回家的,既然已经到可家门口,这饮食店又还在营业,谅他不会发生什么问题了。他忙说:“谢谢!我该回去了。你要多加小心。” 王允见侯家如进了小吃店,刚要转身往回走,又一想“呀,我还没有把他送到家里,怎么好离开呢?”想到这儿,他连忙走进小吃店一看,不好!小吃店空无一人,侯家如也不见了。他急忙跑到马路对过那撞楼的二楼第三个房间一打听,那儿住的是个小学教员,那教员说:“整个大楼也没有一个姓侯的医生。”王允一听,知道上当了,急忙直往公安局奔去 关涛正在办公室等候蔡力、王允回来。当听了他们俩个人的汇报后,气的一拳打在桌子上:“他们果然是狼” 关涛和王允、蔡力驱车来到梅秀玉家里,一看连人影都没有,王允恨得牙关痒痒,忍不住骂起来:“这个鬼女人把我们耍拉” 关涛仔细地打量起这间房子。这是一间大约二十平米的房间,摆设讲究,有条不紊。中间放着一张床,窗上被子整齐、干净,旁边是套颇为讲究的沙发。墙上有一个旧挂钟,关涛用手指按了一下发条的钥匙眼,忽然“啪”一声,钟面上突然跳出一把匕首,把蔡力、王允吓了一跳。 那把匕首从钟里跳了出来,并没有飞向外边,只是伸出钟面,尖到上还带这提张纸条。关涛近前一看,上面写着”关涛,小心你的脑袋!“ 关涛又仔细检查这座钟,只见刚才插匕首的洞孔里,象有一快闪闪发光的金属物。他小心地用钳子把他夹了出来一看,是一朵蔷薇花。 关涛回到局里,王允匆匆进来,交给他一张报纸,只见上面登了一个卜告:“刘公叶枫之夫人张氏秀兰,不幸仙逝。现定于本月十五日于江州举行葬礼。。。。 关涛哑然失笑了:“好,我们去江州看看他葫芦里卖卖的啥药。”于是,他们去了市工商联,在取得工商联负责人的支持下,决定以工商联的名义到江州去吊唁,来他个入虎穴、探真情!” 关涛的这个计划,因事关党的统战政策,便向孙副局长作了汇报,孙副局长原则上同意这一方案。为慎重起见,他们又特地请示了陈市长。陈市长指示一、对敌人不能心慈手软,要有狠劲,千万不要学那个东郭先生;二、不要把自己的同志、朋友也当成敌人弄的草木皆兵。 关涛带着蔡力、王允来到江州市公安局,了解了刘叶枫为其妻张秀兰举行葬礼的情况,研究了如何进入到刘公馆暗查的计划,并请他们给予配合和协助。 下午,关涛和蔡力、王允来到刘公馆门外,他们仔细观察,没见到什么可疑现象。大门关着,没有人出入,看不出办伤事的样子。 关涛上前敲门,门开了出来一个仆人,关涛递过一张滨海市工商联合会的名片。仆人一见,立即进去禀告。 不一会,刘叶枫的小老婆王素君从里面走了出来。她彬彬有礼地说:“关先生远道光临,实不敢当,叶枫在内室恭侯,特派我来迎接。关先生您请!” 关涛三人跨进大门,到了灵堂,有人喊道:“滨海市工商联合会关先生等人到!举哀----” 正当关涛等人致哀时,突然“呜---呜---”一阵阵警报声响了起来。顿时,灵堂慌乱作一团。关涛紧张地向四周观看,那么,到低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上集讲到空袭警报一响,人们乱做一团,关涛,乘机撩起幔帐,准备看一看棺材后面都有些什么。谁知,王素君,从幔帐后面闪了出来,对关涛说:“关先生,还是到内室避一避吧,叶枫在那儿等您。”关涛万万没有想到,王素君会在灵柩边,这倒使他一怔,连忙随机应变地说:“好!我正要去见刘先生哩。请!”当即跟着王素君进内室会见刘叶枫去了。” 再说蔡力、王允听到警报一响,看到灵堂一乱,钻到供桌下,想趁机看看桌子下面的情况。他俩围着供桌下边匍伏前进,很快到了棺材下面。 蔡力正想探出身子看看这口棺材,忽听:“嗒、嗒”一阵脚步声,他从棺材下面望去,看见一双女人的脚。王允侧过脸仰望一下,啊!惊得他差点叫出声来。原来这女人正是滨海市突然失踪的梅秀玉大夫。他恨不能窜出去抓住她。 蔡力赶紧把他按住,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王允这才强忍着,蔡力暗中监视她究竟要干些什么。 梅秀玉手里提着一个气包包,走到棺材边,只见她揭起棺盖,伸手从棺才里,用手按了一下,上好盖板,然后折转身走了。 “呜---”解除空袭的警报拉响了,怎么办?蔡力的腿跪麻了,躬起腰正要跟王允调换下位置,谁知身子一挪动,不提防双脚伸到了棺才外边,这下坏事了!”有人吓得连声大叫“有鬼!有鬼” 蔡力和王允见露了馅,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两个人一躬腰,用尽平生之力,把棺材掀翻到地上,没料到从棺才里竟滚出一个半死不活的男青年。 灵堂顿时乱了套,惊动了内室的人,刘叶枫听到喊叫声,急速奔了出来。 刘叶枫一眼看到翻在地下的尸体不是自己的妻子,竟是自己的儿子!他惊叫一声猛扑上去,哭叫着:“啊!邺汝儿啊!你。。。怎么躺在这里呀?呜呜。。。。” 关涛见那男子是第二医院突然失踪的病人,鼻孔里竟插着一根细细的橡皮管,地上还有一个氧气包。心想:真奇怪呀!他是怎么从滨海市来到江州呢?” 王允机警地走近关涛身边,贴着他的耳朵,把刚才发现梅秀玉的事告诉了他。关涛听了不由一怔,然后立即说:“你们马上把这个病人送医院抢救!” 关涛又连忙扶起了悲痛欲绝的刘叶枫,说:“刘先生,不要过于悲伤,保重身体要紧,”顿了一下,又说:“令郎可能还有救,我们到里面去谈吧” 刘叶枫在关涛的扶持下进了里屋,坐在了沙发上。关涛问道:“刘先生,令郎不是在南洋吗?怎么会出现在棺材里,到底是怎么回事呀?”刘叶枫强忍住悲痛,说出了缘由。 刘叶枫的儿子刘邺汝,很讨厌他那年轻的后母,他要回国继承他父亲在滨海市的产业。刘叶枫同意了,就瞒着王素君,拿出了一串钥匙,叫他动保险柜拿一些钱去,以备急用。 刘邺汝打开保险柜,从柜子里取出一叠钞票,猛地发现柜子里还摆着一个精致的小匣子,心想:好哇!你王素君在背着我们积私蓄啊! 他把盒子撬开来一看,是本绿色的小本子,上面记的全是些数字。他想:原来她在记私帐呀,好吧,我叫你记不成!刘邺汝把那个绿色小本子塞进了口袋,带回滨海市。 这天傍晚,王素君回来时,不见了刘邺汝,便问:“邺汝呢?”刘叶枫觉得也难长久隐瞒,只好如实相告。王素君去下头上的首饰,打开柜门,准备放进匣子里去,不料,一取出匣子,发现那个小绿本不见了。她赶忙问:“谁动了我那小匣子了?”刘叶枫告诉她:“可能是邺汝动了。” 王素君听后,更急了,手忙脚乱把柜子里里外外翻了个遍,怎么也没找到那个小绿本子。晚上,王素君对刘叶枫说:“秀兰姐去世时,我们没能看上她一眼,想想总觉得隐隐作痛。我想我们是不是一块回去,你看怎么样呢?” 王素君一席话,说的入情入理,感人至深,刘叶枫听得激动起来,他本来就想回国,只因王素君不同意,如今见王素君自己提出来了,也就一口答应,随后便转道飞回滨海市。 王素君要刘叶枫在报上发卜告,为张秀兰隆重的举行葬礼,刘叶枫因年岁教大,因此一应事项,全由王素君去张罗安排,但是刘叶枫万万没有想到。睡在棺材里的竟是自己的儿子! 关涛听了刘叶枫的叙述,心里想:那个小匣子究竟放的什么东西?藏历是王素君一手安排的,这移花接木的事也一定和她有关,她到底是个什么角色呢? 现在,一切矛盾都集中在王素君身上,关涛立即会确定这是个十分可疑的女人,但他突然感到好大一会没有看到王素君了,便问刘叶枫:“尊夫人呢?”。刘叶枫一听,也猛然醒悟过来,他生气地说:‘这些事都是她一手经办的。不知道她搞啥名堂!来人,快把太太请来“一会儿,仆人回来说:“太太不见了!” 王素君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呢?她是蔷薇花特务组织的联络员,受台湾总部直接指挥。两个月前,她奉总部之命,把刘叶枫的白金手表交给了隐藏在大陆的一个叫代号“二号”的头目。 接着,“二号”让她把在滨海市的蔷薇花特务人员名单转报总部。王素君收到后,用密码把名单记在一个绿色的小本子上,准备等台湾的人时带去。 不料,小绿本却被刘邺汝误认为是仗本,给带回大陆了。这一下,简直要了王素君的命啊!于是她急忙打电话给在滨海市的同伙,要他们不惜一切代价,拦截刘邺汝。 这一切,刘叶汝压根儿不知道,当刘邺汝刚一来到滨海市,就被一辆汽车“接”走了。起初刘邺还挺高兴哩,以为是有关部门来接他,直到被关进一间阴暗潮湿的小房子里,他才知道上当了。 王素君赶到滨海市以后,瞒这刘叶枫,单独会见了刘邺汝,逼他交出绿色小本子。刘邺汝就是不交。王素君恶狠狠地说:“你别硬,我们有办法叫你自动交出来。” 王素君吩咐她的同伙:“把他带到”2400“那去!”于是,几个大汉连推带拽把他押到一个房间里,按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其中一个人拿出了一瓶绿色的“长效麻醉诚实剂”药水,打了这种药水,一可以使人长期处于昏迷状态而不断气,二可以讲出自己记忆中最诚实的话来。 这些人七手八脚给刘邺汝打了绿色药水,谁知道刘邺汝拼命挣扎,那个打针的特务一时没掌握好,结果过量了。顿时,刘邺汝浑身起了绿色斑块,只有出起,没有进气了,那里还说的出话来! 王素君傻眼了,急忙叫同伙把刘邺汝送到医院去,指示她的同党梅秀玉、侯家如设法抢救,因为送信人途中耽搁,他们二人还没接到指令,病人就送到了,梅、侯一时不知所措。 梅秀玉和侯家如毫无思想准备一见病人身上的绿色斑块,知道是他们的同党所为,不由吃了一惊,又未料到雷院长突然近来,更使他俩发慌了。 在他们同伙的配合下,他俩趁;雷院长离开之际,送走了病人,又制造种种假象,甩掉了蔡力、王允以赢得时间。 王素君又哄弄刘叶枫登报,把张秀兰举行葬礼的事张扬开,好让手下的特务得以办丧事为名,公开进出刘府,用移花接木手法调换了尸体。 她想把刘邺汝“安葬”到人迹稀少的凤凰山上,然后让梅秀玉暗中抢救,以便索回绿色小本,王素君自以为她这一手算计十分周密,却万万没有想到被突然登门吊唁的三个滨海市来客,给揭穿了棺才里的秘密。 王素君一见刘邺汝从棺才里滚翻在地,知道一切都完了,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便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出了刘公馆,好似丧家之犬,当天黄昏就逃到了滨海市。王素君逃到滨海市,不敢去找她的同党,更不敢去跟她的主子“二号”联系。到何处去安身呢?她现在只求躲藏起来,逃的一条性命,就算是万幸了。 王素君丧魂落魄地走在昏暗的马路上,不知不觉走进了一条小弄堂。忽然她想起她在南洋结交的情人邢俊友就住在附近。 走投无路的王素君走到邢俊友的家门口,叩了好一阵儿门,却没人开门。王素君心冷了,又陷入绝望中。 王素君神情恍惚,有气无力地走着,突然传来一阵音乐声,她抬头一看,啊是一家舞厅。王素君正愁没去处,便迈步走了进去。 王素君刚进去,就发现一个年轻男子两眼盯着自己,啊!那不是邢俊友吗!她立即走了过去,高兴地握着邢俊友的双手。邢俊友望着王素君,急切的问道:“素君,你怎么到滨海市来拉?”王素君焉然一笑:“看看你呀!怎么,不欢迎吗?”“欢迎!欢迎”邢俊友连忙拉着她的手说“走,咱俩到外边好好聊聊” 俩人走出舞厅,来到大中旅社,开了一个房间。王素君心里不禁暗暗庆幸: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她洗了澡。更换了衣服,惊恐和疲劳顿觉消失了,她舒展地躺在了床上含情脉脉地望着邢俊友。 谈了一会儿,邢俊友洗澡去了,王素君心想:干脆跟上邢俊友,离开滨海市,找个清静所在过安生日子。。。。正在这时,一个戴墨镜的人突然站到她面前,朝她阴森森地冷笑着。 那个人冷冷地说:“跟我走吧!”王素君胡乱地抓起卸在床上的首饰,乖乖地跟着他到了“302”号房间。 那人说:“你不是要找”二号“吗?喏!这位就是“二号”?王素君顿时一阵紧张,她知道自己完了。这时,只听“二号”用底沉凶狠的声音说:“你这个祸害精。尽给我闯祸。把我的计划全打乱了!”王素君一听,两条腿不由象筛糠似地抖了起来。 “二号”又问“:没上峰的命令,你擅自来到滨海市,究竟是什么用意?不准说谎!你知道,蔷薇花是带刺的!”王素君只好把她遗失组织名单的事如实的说了。 听说组织名单丢失,"二号"急得向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他咬牙切齿地说:"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妖精"随后冷笑一声,挥手做了个动作,转身离去.邢俊友洗完澡,乐滋滋地走了出来,一看,夷?人到那儿去了?房里房外找了一遍又一遍,也不见人影.他想是不是有什么事临时出去了呢?还是等一等吧。 过了好一会,邢俊友仍不见王素君回来,便穿上外套,要去寻找,忽然他发现一个做工精细的皮箱,心想:里面准是金银财宝哩。干脆,拿着皮箱,溜吧! 邢俊友正要跨出旅社大门,却被值班员周彩云拦住了,因他没付房钱,又拿了箱子,加之神色慌张引起了值班员的怀疑,并且惊动了旅社的总管和一些旅客。 在追问下,邢俊友只得当众打开箱子,谁知箱子一打开,邢俊友大叫一声,吓的浑身颤抖起来。人们上前一看,原来满箱破烂,中间夹放这一个女人的头颅。人们哄动起来,周彩云马上打电话向公安局报案。不一会儿,公安局来了人,把邢俊友和皮箱一块儿带走了。关涛掀开皮箱进行仔细检查,才发现这个女人头颅不是别人,正是他们要追捕的王素君。 关涛当即审讯了邢俊友,邢俊友把他昨晚和王素君在舞厅巧遇的经过说了一遍,最后他哭丧着脸说:“我句句说的都是实话。不敢有半句撒谎,请公安局同志祥察!” 审讯完毕,关涛觉得案情越来越复杂了。立即把详情向孙副局长作了汇报。孙副局长立即打电话给江州市公安局,请他们跟江州医院联系,务必全力救活刘邺汝,同时指示关涛尽快研究对梅秀玉和侯家如的追捕方案。 关涛立即召开紧急会议。大家一致认为,敌人的这一系列的行动,说明了敌人阴险狡猾,也不能排除内部有人走漏风声,或者是我们内部也有潜伏的敌人,必须引起高度警惕!“ 在会议刚要作出决定的时,大中旅社的服务员周彩云跑来报告了一个新情况,还送来一枚蔷薇花徽章。于是,孙副局长便根据这个新的发现,立即部署行动,命令关涛跟踪追击。 周彩云是怎么得到这一枚蔷薇花徽章呢?原来,她去邢俊友住的房间里打扫卫生,在整理床铺时,把被子一抖,“叭嗒”掉下一个纽扣似的东西,她拾起来,便随手放进了口袋里。 下班后,周彩云回到家里,她的小女儿倩倩要妈妈买梨吃,她从口袋里掏钱时,把这个小徽章带了出来。倩倩一看,好逗人哩!她说:“妈妈,给我吧!”周彩云说:“好,妈妈给你”。 周彩云嘱咐倩倩倩别把蔷薇花弄丢了,然后把买梨的钱交给女儿,倩倩高兴地出门去了。马路斜对面有一家水果店,老板是个戴着老花镜的老头,倩倩跑上前去,举着钞票往老板面前一伸,嫩声嫩气地说:“老爷爷,我要买梨”。“好,好”老板看看小倩倩,随即给他拣了几个大梨用一个纸口袋装好,递到倩倩手上,说:“小妹妹,快回家去,别在路上贪玩。” 倩倩回到家里,把梨叫给妈妈。周彩云从纸袋里拿出梨,一看,里面还有一张小纸条呢?他取出来一看,只见上面写了一个“急”字,周彩云以为是一张废纸,也没介意。 倩倩吃完梨,就跑到外面去玩,水果店老板走到她面前,说:“小妹妹,我这个大梨很好吃,你拿回家给你妈。“说着,就把一纸袋梨,塞到了倩倩手里。小倩倩拿了梨跑回家喊着”妈妈,梨!“周彩云接过一看,纸袋里又有一张纸条,上面并排写了两个”急“字。周彩云感到奇怪了,便问倩倩这水果是那来的?倩倩说是水果店老板给的。隔一会儿,周彩云又叫倩倩去买梨,结果带回的是三个”急“字。真是奇怪!她仔细的想了想,是不是那朵蔷薇花徽章在起作用呢。她决定亲自去试一试。 周彩云把倩倩那枚蔷薇花徽章取下来,别在左胸上方,来到了斜对面的那个水果店,对戴老花眼镜的老头说:”老板,请卖我二近梨“ 老板望了她一眼,很热情地给她称了二斤,也用一个纸袋装儿好,交给了周彩云。周彩云回到家里,把梨全部倒了出来,可是,却没有发现纸条。周彩云发现了这个怪事,心想:不管它是不是敌情,也应该及时向公安局报告。于是,周彩云便带着这枚蔷薇花徽章,来到公安局报案。 关涛仔细审视着周彩云送来的这枚蔷薇花徽章,花纹、造型跟陆总工程师白金表上的跟梅秀玉蔷薇花,跟梅秀玉家里挂钟上的蔷薇花徽章一模一样,这是迄今为止发现的第三朵蔷薇花。 关涛想,很可能蔷薇花是敌人组织的一个标记。因此他即刻派人严密监视这家水果店,同时,亲自去观察一下。 关涛换了便装,来到这家水果店的附近,举目往店里看一看,只见水果店里的有一个五十来岁的,戴一副老花眼睛的老头,正在笑容满面地忙着接待顾客。 关涛往水果店旁一瞄,呵!别看这水果店面不大,旁边却有一条很深的胡同,关涛想:要对这老家伙采取措施,还得首先堵住他的后路才行。正在这时,他忽然发现胡同里有个戴墨镜的人。 关涛拐进旁边一条弄堂,远距离监视着,不一会儿只见戴墨镜的人,从老头哪儿买了几个水果,拐进了另一条弄堂。 关涛想,不是有人反映在医院曾发现一个戴墨镜的人背个病人去急诊室吗?想到这,关涛立即紧跟上去。那个人似乎发觉有人跟踪,立即加快了脚步,关涛也迈开大步,紧紧地追了上去。 那个人十分狡猾,忽儿钻弄堂,忽儿拐小路,忽而又钻入人流中,滑的象泥鳅一样。关涛使出了全身解数,一路紧跟不舍。 那人来到证券大楼前,回头一看,后面跟踪的人不见了。他松了一口气,走进大楼,正准备上二楼,猛然有两道犀利的目光射来,把他吓了一跳,原来关涛竟先来到了大楼里。 那人一看不好,翻身朝楼下猛跑,忽然,他听到一声大喝:“不许动!”他抬头一看,一个持枪的公安人员已站在他的面前。 这个公安人员正是王允。王允发现从二楼跑下来一个戴墨镜的人,立即冲上来和关涛把敌人抓获。 关涛他们把那个人押上了车,回到公安局立即进行审讯,谁知这人除了一连声地叫嚷着“你们凭啥抓我”而外什么都不说了。 关涛掏出一枚蔷薇花徽章,冷冷地说:“这东西你大概知道是什么吧?”那大个儿一见这小小的蔷薇花,不由打起哆唆,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聂喘着说:“我都交代,让我抽只烟好吗?” 那个人从烟盒里摸出一支烟,衔在嘴里。关涛走行前说:“这儿有火”。突然伸手把他嘴上的那根烟拿了下来说:“换一支吧!” 那家伙一见,“扑通”往地下一跪,说:“我坦白!我交待!”这个特务供认。今天他是奉命到水果店取“货”的。主攻目标是炸毁发电厂,至于其他情况,他全不知晓。 押走了特务以后,关涛拆开香烟,里面有一张纸条:“暂缓行动,一切待命。二号”“二号”是谁呢?这张纸条傻瓜的字体怎么那么熟悉萡?再仔细细一看!啊!不由得吃了一惊,难道他是“二号?” 关涛仔细琢磨纸条上的笔迹,竟和孙副局长的字体一模一样,这怎能不使他头皮发麻呢!他怀疑自己是否看错,决定到陆宗祥家去,再仔细看看孙副局长送的那轴亲笔书写的中堂。 关涛怀着解密的心理来到陆宗祥家里,谁知陆宗祥一见到他,便急切的地说:“关科长,你来的正好!我正准备去找你哩”关涛,问:“有什么急事么” 陆宗祥告诉关涛说,他今天下班,去百货公司买东西等他买完东西回来,发现戴在手上的白金表丢了。关涛一听白金手表丢了,脑子里又填了个问号:这手表是谁偷大呢?难道是敌人弄去了?那他们还想从这块表上打什么主意呢? 关涛用照相机拍下孙副局长写的中堂后,回到局里,连同“二号”的那张手令,一块儿交给了技术科,请他们鉴定。 关涛回到办公室,做在沙发上,陷入苦思之中。突然,电话铃声响了起来,他抓住话筒一听,惊得连声大叫“什么?。。。。啊!” 电话是江州市公安局打来的,说是有四个手持滨海市公安局公函的公安人员,今天早上来到江州医院把刘邺汝接走了。等到江州市公安人员到医院时,人车都已经无影无踪了。 刘邺汝被劫走了,在关涛的脑海里又增加了一个大问号,他想我们内部不仅有敌人耳目,而且这个人还是个掌握内情的人。 不一会儿,技术科送来了鉴定,结论是:“二号”那张手令,和孙副局长写的中堂,字体出自一人手笔。 关涛怔了半响,他见案情已经涉及到局领导,事关重大,便急忙来到市政府,向陈市长作详细汇报。 陈市长很重视,听了汇报以后,仔细看了两份笔迹和鉴定结论,说:“呵!案子还挺复杂的嘛!”关涛请示下一步怎么办,陈市长说:“你放心就是罗!我会做安排的” 陈市长的话等于给关涛吃了一颗定心丸,感到浑身都增添了力量,他兴冲冲地回到局里。人还未坐定,盛秘书就推门进来,说:“老关,你回来拉!孙副局长叫你马上到他办公室去” “啊?好好!”关涛虽然心里紧张,表面上却象没事一样,跟着盛秘书来到了孙副局长的办公室, 孙副局长见到关涛来了,将手一伸,请关涛坐在靠墙的沙发上,然后。开门见上地问:“老关啊,听说你们从一名捕获的敌特分子身上,搜到了一张纸条,是吗?” 关涛说:“孙副局长,我正要找你汇报这件事情,关于这张纸条,根据我们已经掌握的材料,感到问题比较复杂。。。”关涛是投石问路探水深,,目的是想看一看对方会有什么反应,两眼就直盯着孙副局长。 谁知孙副局长没有急于追问下文,而是平静的掏出了烟,递了一支给关涛,,慢悠悠地说:“复杂,是我们工作的特点。现在,既然有了这张纸条,就要一抓到底,不要轻易放过。” 孙副局长又摇了摇头,说:“老关,蔷薇花案尚未侦破,滨海市发电厂的情况你又比较熟悉,这里正需要你呀!可是上级下达了一个新任务,点名要你去啊。。。。。 关涛急忙说:”孙副局长,如果我的工作不力。你可以批评我,目前蔷薇花案正要从这张纸条上突破,我们理应乘胜追击,如果把我调走,恐怕对工作不利吧!” 孙副局长显出无可奈何的样子,摊看双手说:“我也是这么想的啊,可是,有什么好办法呢?这是市委的意见啊!” “市委的意见?”关涛想:我刚从陈市长那儿来,你能瞒的过我吗?所以他还是不露声色地说“孙副局长,我愿意立军令状,一个星期之内侦破蔷薇花一案。待我破案后再接受心任务。 孙副局长听后,把抽屉拉开半截。关涛警惕的注意他的一举一动,只见孙副局长从抽屉里取出一份卷宗,说”:老关啊,这是市委安排你去接受新任务的有关文件,拿去看吧!“ 关涛接过卷宗,定睛一看只见上面写到:”甘肃南部发现几股叛匪骚扰,危害解放后人民群众安全。公安部拟请滨海市、平津两地抽排精干侦察人员,火速赴陇南配合驻军肃匪。。。 关涛看完文件,抬头望望孙副局长。孙副局长仍然是一脸无可耐何的样子,指指文件旁的批文说:“你再看看这上边还有陈市长代表市委坐的批示。” 关涛一看,文件上果然有铅笔批语,上写:“请派关涛等十名干警,明日启程,速往陇南剿匪。”关涛看了批示真的被搅糊涂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请看下集 中集讲到正当蔷薇花案件有点眉目时却要调到陇南去剿匪。关涛想:事关重大,我一定要去找老首长,揭穿孙的阴谋!便问孙副局长:“什么时候动身 ” 孙副局长说:“文件上写得明明白白,明天早上启程,现在还有洗时间,你先把蔷薇花案件的材料办个移交,全部交给盛秘书。” 关涛见大局已定,只得和盛秘书一起来到自己的办公室。他把全部材料交给盛秘书后,盛秘书说:“关科长,时间不早了,你明天一早就要动身,快回家去准备准备吧!” 关涛从公安局出来后一路紧赶,来到市政府门口,说明来意,门口警卫说:“陈市长到北京开会去了。”“完了!陈市长不在,事情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第二天,天刚亮,孙副局长亲自送他上火车站。关涛心想:”哼!什么欢送!分明是押运。“ 他们进站后,在月台上,孙副局长说:”这次任务十分紧迫,来不及和你细谈,到了目的地,我们再通信联系吧!“关涛一声不吭,便上了火车。 孙副局长看着火车开动,才回转了身子。他刚走几不步,只见盛秘书急冲冲地奔过来,递给孙副局长一份紧急通知。 孙副局长一看,是公安部送来的,叫他马上去北京参加紧急会议。孙副局长盯着通知反反复复看了一会,才和盛秘书一起走出车站 关涛走进车厢,按指定的座位坐了下来,他打量了一下周围,这车厢里坐了好几个穿着干警制服的公安人员。关涛细细大量了一下车厢里的人,发现有几个人,总是有意无意地瞟着自己,其中有个长着络腮胡子的,好像是个领头的。关涛想:这些人为什么总是盯着我呢? 关涛正想着,突然车厢门被打开了,随着一阵皮鞋声,进来一个大高个。关涛猛的一回头,只见进来的那个人,三十多岁左右,也穿着套干警制服,在他斜对面的一个位置上,坐了下来。 他刚一坐下,两道目光就“刷”地在关涛身上扫了一下,关涛一颗心不由的一沉,他想步步踏险,情况复杂呀! 先后上车的人,在一个车厢里,似乎谁也不清楚谁的底细,只是你提防着我,我提防着他,连睡觉都睁着一只眼睛,空气紧张得点火就能着,险着哪! 列车出了滨海站,轰隆地一直向前飞奔。列车越过长江,过了郑州,穿过了潼关,又飞出了西安,都没有发生什么意外情况。 当夜幕降临的时候,这节车厢里的人,神经紧绷了一天的一夜,各自都有些疲惫了,他们都似睡非睡地靠在坐席上,关涛突然发现自己的茶杯下露出了一个小纸角。 他感到奇怪,装着端杯喝茶,把压在杯子底下的小纸条,迅速握在手里,背着人瞟了一眼,只见上面写着:“陈市长,命令你提前下车,火速返回滨海!绝密!” 这封密信是什么时候送来的呢?送信人究竟是谁呢?关涛仔细看看,纸角上还打了一个执行特殊任务时候使用的记号。关涛顿时一阵激动,这是自己人送的。 列车前方到达了一个小站,稳稳地停下了。这里上下的旅客并不多,关涛悠然地喝着茶,看着乘客们上车下来。 在列车即将开动的一刹那,关涛突然提起旅行袋,快步奔下车去,双脚一落地,列车就启动了。关涛的行动,简直叫人綷不及防,慌得车厢的人手忙脚乱,乱成一团。那几个人你挤我撞,纷纷从窗口翻了下去。坐在关涛对面的那个大胡子也双脚一踮,“噌!”越窗而出。 关涛飞快地越过一坐拱桥,进入小镇,住进了一家小旅店。他准备在这儿休息一晚,化装后秘密返回滨海市,现在关涛才完全明白,这次派自己赴陇南,原来是陈市长用的计策。 过了一会儿,旅社内忽然人声嘈杂起来。原来车上那个大胡子带了几个人,敖敖吼叫着来到小旅店。他们确实是一群奉了“二号”指令,准备趁机杀害关涛的歹徒。 这伙歹徒,在络腮胡子的指挥下,朝关涛的房间逼过来,他们正要往房间里冲,突然“砰!砰!”两下枪声,一个歹徒被打中了。整个旅社乱了起来,络腮胡子一看大势不好,连忙喉一声:“甩手榴弹炸”随着“轰!轰”两声,关涛住的那间房间一片或光。 硝烟一过,络腮胡子冲进房间,只见一个身穿警服的人被炸在里面,络腮胡子走过去翻开死者,那死者的脸已被炸得血肉模糊。 他急忙翻开死者的衣袋,从里面找到一张证件,一看正是关涛的。络腮胡子好像得到宝贝一样开心得大叫起来,“关涛被炸死了!”说完又喊了声“撤!”几条黑影便隐没在黑暗中了。 关涛遇难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滨海市。蔡力、王允万分悲痛,他们大声疾呼:“为什么要让关科长一个人走?”他们满腔的悲愤和对敌人的仇恨,来到盛秘书的办公室。 盛秘书拉开抽屉,从抽屉里面拿出一封信,递给他们说:“这是关涛同志遇难前送出的最后一份情报。你们先看看。 蔡力、王允接过信一看,只见上面简单地写到:”刘邺汝现在滨海市区教堂,此人对破获蔷薇花案件有很大用处,望务必把他夺回来!“ 蔡力、王允看了信,更悲痛了。他们说:”这是关科长用生命换来的情报。盛秘书,你下命令吧,让我们打进教堂去!“ 盛秘书望着怒气冲冲的两位年轻人,说:”陈市长指示我们,对敌人一要狠狠打击;二要注意政策。我们先商量一下你们看看用什么办法好?“ 蔡力冷静的思考了一下,说盛秘书我有个办法,可以深入到教堂去。”盛秘书说:“那好啊,你说说看。 蔡力刚把办法说完,王允连声叫好。盛秘书想了想,点点头说:”我看这个方案倒可行,你们先做准备吧,不过要加倍小心。“ 蔡力、王允来到刘叶枫公馆,让刘叶枫去教堂举行入教仪式,他们两个人作为他的随从同入教堂,伺机进行侦察,刘叶枫为了找到自己的儿子,满口答应。举行入教仪式的那天,蔡力、王允伴随着刘叶枫来到南区教堂。 守门的是一位白须、白眉、又聋又哑,身患”抖抖病“的老教徒,当蔡力去敲门的时候,老人不停地摇着头,抖着手拉开小窗门,用手指指纸条上要他们写上姓名和事宜。 蔡力忙提笔写上”刘叶枫入教“的字样递过去,老人收了纸条,示意他们稍等等,过了一会儿,来人便抖抖索索地打开小门让他们进去。 三人走进了那个高旷的拱型大厅,须臾,身穿礼服的神父站在十字架钱,为刘叶枫举行入教洗礼仪式。 蔡力、王允站在一旁,注视着教堂四周的门户通道,心中考虑着进行侦察,救出刘邺汝,突然,大厅两边”呼啦啦“冲进来几个大汉,上前紧紧揪住了蔡力、王允的胳膊。 蔡力、王允拼命挣扎,终因双拳难档四手,被捆的动弹不得,蔡力愤怒地大声呼叫起来:”我们是赔刘先生来的,你们这是干什么?“ 这一喊惊动了主持神父,他气愤地喝道:”你们竟敢这样对待我的虔诚教徒,实在太无礼了,赶快放手!“一个为首的马脸说:”我们的事不用你管,带走!“ 刘叶枫一看也急了,忙对神父说:”他俩是我带来的随从哪,您得救救他们呀!“神父骂道:“你们这些不法之徒,常常背着我干坏事,我。。。。再也不能容忍他们玷污我这圣洁的教堂了。” 神父气的浑身发抖,连声说“你们这些魔鬼!撒旦!我要向你们抗议!抗议!”可是这伙歹徒哪听他的,强拉硬拽把蔡力和王允拖走了。 一伙歹徒把蔡力、王允连拖带拽,拉到教堂旁边那幢二层楼房下边的一间密不透气的地下室内。 那个马脸走过来恶狠地说:“看在上帝份上让你们!尝尝干闷沙丁鱼的滋味,再到上帝那儿去会见你们的关涛吧!”说完“喀嚓:锁上了厚厚的门,扬长而去。 蔡力、王允被关进房里,不多时他们感到闷的发慌了,只得张大嘴巴喘着气,互相鼓励着:要坚持,相信刘叶枫回去报告的:盛秘书会调兵来营救。。。。 在恍惚中,他们似乎听到地下室的铁门”咯咯“响了几声,铁门被打开了,睁眼一看,有个人站在面前,再仔细看去,原来是那个白须、白眉的看门老头。 王允想:你这个老头也是跟他们一伙的他!他顿时怒火中烧,猛一使劲,把老人撞了个踉跄。 老人身手倒也敏捷,顺势一个后滚翻,立起来身出两手把头套和胡子撕下来,轻轻喝了声:”不许莽撞!是我。蔡力、王允全楞住了。 蔡力、王允一看,老头“变”成了关涛,惊得倒退了好几步,怪了!难道我们是在梦中吗?他们正在惊疑时,只见“老人”摸出小刀,割断了他俩身上的绳子。 蔡力、王允细细一看千真万确,是关科长啊!他猛扑上去,紧紧地抱住了关涛,他们这铁铮铮的汉子,竟象孩子似的唏嘘起来。 关涛不是遇难了吗?人死怎么能复生呢?原来。那天关涛突然下车,到旅店住下。刚想上床躺一会,不料有个身穿警服的人突然破门而入,用枪逼住了关涛 那人得意地说:“想不到吧,关科长!你们到处找我,我却自动找上门来了。”关涛这才看清楚,来人正是我们要追捕的医院大夫侯家如。 侯家如也是奉了“二号”的密令,要他上火车暗暗跟踪关涛,并“趁机除之”,他化了装,坐在车厢里一直在监视关涛的行动。关涛一下车,他就暗暗尾随到了旅社,这会儿他面露杀机,冷笑着说:“今天,我是奉了上司的手令,要死的不要活的”说着就要扣动板机。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忽听"啪“的一声响,从窗外飞进来一块石头,随着侯家如一声惊叫,他的手枪已被击落在地。紧接着“呼”一道蓝光闪过,好似从天而降飞进一个人来,双脚一蹬“:扑扑”把侯家如踹到门角边,一弯腰把地上的枪抬起来。 关涛一看,此人正是火车上的那个大高个,忙说:“你是。。。。”大高个说:“我是公安部的李通海,奉陈市长的指示,沿途保护你。”说着出示了证件。 啊!李通海!公安系统赫赫有名的侦察英雄。关涛紧紧握着他的手说:“李通海同志,真谢谢你了!” 关涛踢了踢趴在地上的侯家如,说:“快说你们把刘邺汝藏在什么地方?”侯家如吓的哆哆嗦嗦地说:“他,,,,,他在滨海区教堂的。。。。地下。。。室里” 李通海和关涛交换了一下眼色,两人会意地点了点头,突然,外边传来了叫嚷声,那侯家如一听,发疯似地从地上“呼”的跳起,夺门就想逃。李通海回手一枪柄,正砸在他的脸上。 这时一伙歹徒马上就要冲进来了,李通海让关涛把身上的证件拿出来,塞进了侯家如的衣袋里,然后又猛地向敌人扫了一梭子。 李通海叫了声:“关涛同志,快走!就让这家伙做替身吧。说着便带着关涛,安全离开了小旅店。 关涛回到滨海市,秘密会见了陈市长,汇报了沿途的情况和下一步的打算。经陈市长批准,他做好了那位白须、白眉老教徒的工作,经过巧装化装,来了个冒名顶替,来侦察教堂的秘密。 今天他一见蔡力、王允扮成刘叶枫的随从进入教堂,就猜出他俩的意图,因而一直暗中观察、保护。刚才歹徒们对蔡力、王允行凶,他都看字眼里。这会儿他是特意来营救自己的战友的。 三个战友意外相逢,真是喜出望外。关涛对蔡力、王允说,既然已经闯入龙潭,我们就要探他个水落石出。 三个人商量停当,正准备悄悄出门,忽然听见外面响起了脚步声,他们屏住呼吸,从门缝里往外一瞧惊得差一点叫出声来。来人正是医院和江州两次失踪的梅秀玉。 关涛一看是梅秀玉,马上便想到她在江州给刘邺汝吊氧气袋的事,如今又在这里出现,说明刘邺入一定藏在附近,于是关涛在地上摆了一块小石头,示意跟踪和堵截的方向。 三个人,身轻轻、步悄悄,暗暗跟在梅秀玉的后面。梅秀玉做梦也不会想到在他们的老巢里,竟有公安人员跟踪,因此,他头也不回,一直朝前面走去。 梅秀玉通过地下室,上了二楼,来到第四间房的门口也不掏钥匙,只是用手抓住门环,“吱!吱!”连续转了两个圈圈,那门就自动开了,梅秀玉随即走了进去。 关涛从梅秀玉的动作里,猛然想到“二”楼的第“四”间房,又是连转两个圈圈,连起来不就是“2400‘吗?这正式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王允赶紧照着梅秀玉的做法,把门环“吱!吱!”转了两圈,门果然开了,可是三个人冲进去一看,全呆了,里面连个人影也没有。这里面除了桌椅之外,再没有什么异样的东西。他们在墙壁上敲了敲,桌上摸摸,毫无结果。王允急的握紧大手在桌上班”砰“地砸了一拳,谁这一砸,奇迹出现了,只见那张桌子自动地移到一边,桌下的地面上露出了一个地下道口。 关涛一卡大喜,一挥手,说了声:”下“三个人鱼贯地进入地道,他们东拐西拐摸索了好大工夫,突然发现露出一丝光亮处。他们顿时来了精神,加快步子朝那光处走去。 他们走到光亮出,听到有人在说话,细细一听,是从左边地道传来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快把那个绿色小本交出来吧!要不,你这样半死不活的多难受哇!“关涛一听话音,好像是梅秀玉在逼问刘邺汝,他连忙对蔡力、王允耳语了几句,叫他们赶快进去,逮住梅秀玉救出刘邺汝,他在外边负责警戒。 蔡力、王允点了点头,蹑手蹑脚走了进去,只见梅秀玉背朝门站着,娇声娇气地说”:邺汝啊!我都陪你那么久了。我的心。。。。也难受极了,快把绿色小本子交给他们吧,咱辆好远走高飞。 蔡力、王允轻轻推开门,一步跨进去,说了声:“梅大夫,久违了!”梅秀玉回过头来一看,惊得结结巴巴地说:“你。。。。。你们。。。。”“我们杀特地来接你的,怎么不认识拉?”蔡力一把抽掉她身上的短枪,用枪逼着说:“老实点,跟我们走!”梅秀玉面对黑洞洞的枪口,只好低下了头。 王允走到刘邺汝面前,说:“刘先生,你受苦了。我们是来接你出去的,你爹正等着你哩!?王允背着刘邺汝,蔡力押着梅秀玉,刚出暗室,就见两个特务走了过来,这时隐藏在一旁的关涛猛的窜了出来,一刀一个,把两个地人扎死了。 关涛摸索着向前走了一段路,发现地道尽头有一个宽敞的洞府,里面坐了不少人,那个大胡子正吆喝着:”教堂已引起共产党的注意,我们要立即转移,具体行动由我指挥。。。。“ 关涛一听,啊!他们想溜?不行!便悄悄退回几步。准备选个堵截敌人出路的地位,不料,料还没等他选好地位,突然:“滴铃铃---’地道里响起了刺耳的铃声。警铃为什么会响呢?原来蔡力、王允走了不多远,梅秀玉突然装着摔了一跤,按动了紧急信号。铃响了,蔡力气极可,一枪砸过去,把这个顽固不化的特务砸了个脑袋开花。 铃声一响,匪徒们乱成了一团,大胡子挥着枪叫到:“不许乱!谁要临阵脱逃我就弊了他!快给我冲出去!”匪徒们枪口的威逼下,持枪冲了过来。 王允保护着刘邺汝,按原路出了“2400”房间,正碰上了神父,神父急忙带着他们从小门出了教堂。 这时,关涛和冲上来的匪徒,展开了堵截战。敌人过来一个“砰!”给一枪,来了两个“砰!砰”打了一对,把匪徒们都全震住了,可是匪徒们毕竟人多势众,一窝蜂冲过来,逼的关涛只好边打边退。他想:只要退到“2400”,我居高临下守住出口,谅你们插翅也难逃。 那知关涛退了一阵,地道内突然静了下来,枪也不响了,人也不喊了。关涛一想,突然喊了声:“不好!”连忙重新冲了过去。原来匪徒已朝刚才刘邺汝的藏身方向逃窜。关涛估计那儿必有洞口,便大喝一声:“你们已经被包围了,跑不了拉,快投降吧!” 大胡子见有人在后边追赶,回头又和关涛打上了,双方又对峙了一阵,在对峙中,匪徒们有的逃出了洞口。但是洞口外早已布下天罗地网,我军战士严阵以待,敌特上来的都被擒住了。 蔡力、王允带着战士们重新进入地道,和关涛一起把敌特一网打尽。王允告诉关涛,刘邺汝已送进第二医院,和父亲刘叶枫见了面,刘叶汝含着泪,说他藏了一个绿色小本子。经技术人员破译,原来是敌特组织名单的密码。 关涛一听非常高兴,忙对王允说:“你马上挂个电话,向盛秘书汇报,让他也高兴高兴。 自从蔡力、王允随着刘叶枫去教堂后,盛秘书一直守在电话机旁,现在接到王允打来的电话,当即指示他们要一鼓作气,仔细搜查,务必把敌人的”二号“查出来。 当打完电话之后,关涛兴奋地对蔡力说:“走我们捉拿“二号”去!” 自从电厂的一个发电机组被敌机炸坏之后,陈市长曾亲自到发电厂去视察,要求总工程师陆宗祥和工人同志们以主人翁的精神,迅速修复发电机,保证滨海市正常用电。 在陆总工程师的带领下,全厂技术人员和工人,经过日夜奋战,终于把坏的发电机修好了。明天就要正式进行鉴定和验收了,因而今天对机组的保卫工作就特别的严格。 当盛秘书驱车来到的时候,陆总工程师和保卫科的李干事连忙迎上去,陆总工程师十分激动地紧握着盛秘书的手说:“盛秘书,您来亲自来喲!” 盛秘书说:“陈市长一在指示我们,电厂是敌人重点瞄准的目标。今天可是个关键的时刻啊!我怎好不来呢?老实说,不亲眼看看,也放心不下呀。” 盛秘书用一种赞扬的口吻说:“一进厂就感到气氛不一样,看来你们的保卫工作做得很不错嘛” 厂保卫科李干事谦逊的说:“我们的工作做的很不够,请盛秘书多检查指导”说着,李干事就在前面领路,盛秘书在陆总工程师陪同下,在厂区进行检查。 盛秘书虽然是个行家,他不是一般的巡视看看,而是认真细致,一丝不苟,他话虽不多,但听得出他那话语中既表现出内行,却毫无炫耀的意思。 他里里外外巡视了一阵,见没有发现什么问题,便满意地说:“你们的工作做的确实不错。”他们一路跟着,出了厂房走进了一间布置得极其清雅的小会客室,一进门,只见一个人笑着站起来。啊!是孙副局长! 这倒使盛秘书大感意外。他惊讶地问:“孙副局长,你们怎么倒这儿来拉?” 孙副局长说:“刚从北京回来,胡乱吃了点点心,就赶到这儿来了,肩上的担子太重,放心不下啊! 盛秘书向外孙副局长汇报了这几天的工作,二人谈了一会儿,盛秘书看了看表。说:“孙副局长远道归来,早点回去休息吧!” 孙副局长吃了口茶,没有立刻回答,这时只听厂门外三声喇叭,一辆车开进了厂里,孙副局长放下茶杯,站了起来,说:“现在到时候了,该走拉,盛秘书。请吧!” 孙副局长和盛秘书一走出会客室,就见从车上跳下三个人来,前有关涛、后有蔡力、王允“呼啦”一下来到他俩的面前。孙副局长说:“盛秘书,上车吧,检阅下你的队伍吧! 盛秘书一看,只见车上立着几个武装战士,押着一伙人,其中有蔷薇花骨干分子大胡子,还有头上缠着白纱布的梅秀玉,盛秘书吃惊地说:”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关涛一挥手,蔡力、王允一拥上前,卸下盛秘书的枪,摘下他的警帽。盛秘书歇歇底里地大叫大嚷:”我抗议!你们诬陷好人才,放走了真正的罪犯!你们。。。。” 孙副局长冷冷一笑,说:“再长的戏也总有个结尾,你的戏也该收场了,我说“二号”,还是留点精神回局里作交待吧!带走!” 盛秘书说:“慢!你们凭什么抓我?你们究竟有什么根据?你们这样做是犯法的!”孙副局长说:“哈!你还不死心那!那好,我就讲给你听听吧”于是,孙副局长就把他伪造字体,往白金手表里装定时炸弹,杀害王素君等罪行历数了一遍。 孙副局长最后说:“你亲自到电厂,妄图炸毁发电机,再逃之夭夭。这就叫”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姓名。今天,我是奉了陈市长的命令,来抓你的。“二号”先生还有什么话说吗? 谁知道盛秘书听了孙副局长的话,不但毫不惊慌,反而捋起袖子说:“我在解放前夕,为了保护这个电厂,是流了血的!伤疤还在呢!。。。。 孙副局长一听这话,气得脸也变色了:“住嘴!你是钻到我们党内来的敌人!你凭着在护厂时流了几滴血的资本,才钻到我们的心脏部门。” 孙副局长挥了挥手,只见李干事走了过来,把那块白金手表还有一张快速拍下的他放手表的照片,伸到他面前,说:“这是你刚才塞进发电厂电机里的手表,你还想抵赖!” “二号”头上终于冒汗了。这时候钟声已经敲过五响。“二号”吓得连连后退,胆战心惊地说:“炸。。。。。炸弹!”孙副局长轻蔑地笑笑说:“胆小鬼!定时炸弹早已经排除了。” 孙副局长打开白金手表,取出一朵蔷薇花,说:“这就是你们特务组织的标记---蔷薇花!怎么样?”二号“。 关涛上前把他一推,喝了声:”走“并走上前,”咯嚓“一声给二号戴上了手铐。 孙副局长叫住关涛说:“关涛同志,陈市长正在办公室等我们消息,快给陈市长挂电话”关涛应了声“是!”便带着王允、蔡力神采奕奕地踏上了新的征途。(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