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研究东南亚金融风暴,早在1998年年初我就把印度尼西亚列为调查重点。五月中旬,从印度尼西亚不断传来反华骚乱的消息。当美国、加拿大等国纷纷撤退侨民时许多朋友建议我取消访问印度尼西亚的计划。我的朋友杰克在世界银行驻印度尼西亚办事处工作。他说,雅加达的华人处境危险,连日本人、韩国人都受到株连,千万不要在这个时刻访问雅加达。印度尼西亚似乎已经变成了象龙潭虎穴一样的高风险地区。七月初,我到了新加坡,会见了许多了解印度尼西亚情况的人。隔海相望,印度尼西亚近在眼前,不去一趟,实在不甘心。我再次打电话给世界银行驻雅加达办事处,杰克说,如果你能够保证在访问期间始终和世界银行的官员在一起,不要到处乱跑,那么他们欢迎我到雅加达去。只要能去看看,一切都好说。于是,在7月12日我在新加坡登上了飞往雅加达的飞机。   七月正是旅游旺季,可是,飞往雅加达的乘客寥寥无几,将近有四分之三的空位。从新加坡一起飞就到了印度尼西亚的上空。望下去,蔚蓝色大海上点缀着一个又一个绿色的岛屿。印度尼西亚两亿多人口,散布在一万多个岛屿上,号称万岛之国。怎么也难以让人想象在美丽的热带风光里竟会充斥着血腥暴行。   机场大厅中空空荡荡。尽管雅加达机场的设计美焕美伦,颇具民族风格,但是大多数旅客都神情紧张,面容严肃,无心观赏。出关的人并不多,但是验关放行的速度实在不敢恭维。谢天谢地,好不容易过了海关,见到了在外面等候已久的杰克。因为印度尼西亚一直刁难中国人,经常拒绝发给中国公民入境签证,他正在后悔没有在世界银行办一个特殊许可证,如能到机场里面来接机,万一有问题也好帮我一把。 ●反华排华,种族歧视由来已久   刚刚进入市区,就看到几座被大火焚烧过的废墟。有平房也有十几层的大楼。没有门窗,没有屋顶,外墙被浓烟熏得焦黑。没走几步,又是几座这样的废墟。杰克手握方向盘,神色凝重地向我点点头,“这就是五月暴乱的结果”。   我到印度尼西亚的主要目标是研究亚洲金融危机,但是,五月反华暴乱是如此强烈地震撼了我。既然有这样难得的机会亲身访问雅加达,应当让更多的人了解这场罪恶。   华人在印度尼西亚只占总人口的4%。自从荷兰殖民时期,华人就以经商为主。在印度尼西亚华人经营着从资产上亿的超级财团到街头巷尾的零售小店,控制了相当大的资产。由于勤奋节俭,善于理财,华人几乎就是富有的代名词。他们在经济上颇为富有,但是在政治上却备受歧视迫害。特别是在1965年政变之后,在印度尼西亚的华人不准使用中文,不准过春节,不仅必须加入印度尼西亚国籍,还不准使用中文姓名。即使有的华人已经是第九代移民,他们仍然不能得到和当地居民同等待遇。当年希特勒在灭绝人性的种族屠杀中强迫犹太人配有六角星标志,在印度尼西亚,华人的身分证上也具有特殊标记。在印度尼西亚每隔几年就出现一次反华。只要印度尼西亚国内的矛盾激化到一定程度,总要拿华人当做替罪羊。 ●血腥的反华暴乱   1997年夏,印度尼西亚遭遇到金融风暴的袭击。就在经济和政治都面临危机的时刻,在印度尼西亚全国发生了骇人听闻的反华暴行。   1998年5月13日傍晚的雅加达,从一辆卡车上跳下来一群大汉,他们手持各种专业工具,很迅速地橇开了一家又一家华人商店的铁门。尽管在雅加达的华人商店并没有任何特殊的标记,但是这些工兵们却很准确地选择了橇门的对象。他们的“业务”非常熟练,在橇开大铁门之后就不知去向。就在工兵橇开铁门几分钟之后,一大串卡车冲了过来,从车上跳下来的暴徒肆无忌惮开始抢劫,把商店的货物搬上卡车。尽管这些暴徒都身穿便装,但还是在不少地方漏出了马脚。许多暴徒都剃着一样的平头,脚上穿着和印度尼西亚战略预备队完全一样的军用鞋。   和以后出现的暴徒相比,第一批暴徒的表现非常“文明,礼貌”。他们在抢钱之后并没有打人,只不过命令商店主人站到一边,不许干涉他们象搬家一样把抢劫的赃物搬上卡车。第一批暴徒刚刚离开,马上就涌上来一批又一批暴徒。他们手里拿着棍子,他们见到华人,不由分说,挥棒就打,最为恶劣的是他们开始有组织地强奸、轮奸华人妇女。在许多地方,暴徒们故意当着华人的面轮奸他们的妻女,连五、六十岁的老太太和八、九岁的儿童也不放过。暴乱后仅新加坡的医院就收治了120多名被严重摧残的妇女,其中一个九岁的女童在被轮奸之后割去外阴,经抢救无效而死亡。   尽管骚乱越来越严重,在整个雅加达地区却见不到任何警察或军队。印度尼西亚成了强盗的天堂。暴徒们在沿街墙上用油漆喷上反华标语,“杀死中国人”,“中国猪”,“烧死中国人”……(见Sunday Times1998年7月12日的照片,)。参与抢劫的人越来越多,后来,不仅年轻人动手,连妇女,老人也积极参与。他们几乎没有什么象样的交通工具,无论摩托车、自行车还是手推车,什么交通工具都用上了。看见值钱的东西连扛带抱,抢了就跑。先来的抢电器,后来的抢家具,最后来的连洗衣粉,油盐酱醋也抢。他们互相交换情报,从一个地方涌向另一个地方。   许多商店为了免遭灾祸,在门前都挂上大幅告示“Prihumi”(印度尼西亚本地人)。这和希特勒匪徒在1938年11月在德国抢掠犹太人的商店和住宅时的情况一摸一样。当暴徒们几乎扫荡了所有华人的中小商店以后,他们把攻击目标集中到一些大型商场和华人银行。他们冲进大楼,逐层搜索、抢掠,只要发现妇女就强奸、轮奸。   到了5月15日傍晚,暴乱已经进行了一个昼夜。有一处华人商店被点燃了,就象得到了统一指挥一样,在雅加达四面八方都冒出滚滚浓烟。烈火不仅烧死了不少仍然躲在楼内的华人,也把正在楼内抢劫的暴徒烧得焦头烂额。据不完全统计在暴乱中被烧毁的建筑物超过五千,死亡人数超过1200。在大火和浓烟中。。。。。。 这似乎已经面临世界末日。 ●军队和警察失踪了30个小时   雅加达的大火不断蔓延,几近失去控制。在血腥暴行肆虐了30个小时之后,军队和警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在装甲运兵车。印度尼西亚总统苏哈托和政府官员开始在电视和广播中呼吁保持和平与秩序。可是,被放出潘多拉盒子的魔鬼继续在各处作案,军警为了对付疯狂抢劫和强奸的暴徒和黑社会而疲于奔命。雅加达变成了恐怖和罪恶的地狱。 ●逃离印度尼西亚   美国、加拿大和英国等西方国家迅速撤退侨民。在印度尼西亚的外国人纷纷打点行李,恨不能马上逃出这个恐怖世界。由于当地暴徒不能区分日本人、韩国人与华人,所以许多日本与韩国商人也被抢被打。5月14日,日本商人小村先生开车去银行,在路上被一群人用一根大木头横在街上,截住去路。他拿着日本护照大叫:“我是日本人”,可惜,暴徒们既听不懂英文也不明白日文,照样抢走了他的皮包。可能是看见了他文件上日本国的标志,所以“从轻发落”,只不过用拳头打了他一顿而已。   在雅加达机场,飞弛而来一辆奔弛轿车。驾车的人高举着车证大叫“一万美金,谁要?”在正常情况下,这辆车最少也要卖八万美元。最后,也不知道多少钱成交,车主拿到钱后,头也不回,登上飞机就跑了。雅加达机场内人满为患,许多仓促逃难的人没有买飞机票的钱,新加坡航空公司表现出极大的同情心,只要有空座位就允许华人先登机以后再补票。在很短几天内就有四万多华人逃离印度尼西亚。 ●反华暴乱的三个特点   这次反华暴乱具有三个特点:第一,犯罪面宽,几乎在印度尼西亚全国都发生了反华暴乱。过去经常在北苏门答腊首府棉兰等地发生反华。在棉兰的华人坚持讲福建话,与当地居民的关系比较紧张。在5月5日棉兰市发生骚乱,在三天内有3000多座店铺被烧毁。可是,5月13日在棉兰的反华活动反而并不严重。在梭罗、三宝垄、巨港和巴里曼等地,华人根本不讲中文,不用中文姓名,与当地居民关系十分融洽,从来没有发生过反华事件,但是,这次出人意料之外,在这些地方反华暴乱特别严重。许多当地居民在事件之后以各种方式表示遗憾,并且声明他们与反华暴行无关。第二,犯罪模式高度一致。各地暴乱都是从橇门开始,再抢劫,强奸,最后纵火。第三,犯罪时间高度一致。警察和军队“失踪”的时间也高度一致。 ●印度尼西亚政府装聋作哑   在反华暴乱之后,苏哈托和印度尼西亚政府装聋作哑。当国际妇女组织强烈抗议印度尼西亚侵犯妇女权力时,印度尼西亚国防部长维兰多在7月1日说,由于至今没有受害者向当局投诉,所以当局认为并没有强奸案件发生(见明报,1998年7月10日)。他话音未落,7月2日在雅加达又发生了一起严重的轮奸华人妇女案件。印度尼西亚当局无视国际舆论,不择手段,试图继续掩盖罪行。印度尼西亚妇女联系信息中心在帮助庇护受害华裔妇女的过程中,不断受到威胁和恐吓。到了7月份,国际妇女组织从印度尼西亚、新加坡、马来西亚等地搜集到了100多个强奸案例。在无可抵赖的情况下,7月10日印度尼西亚政府妇女事务部长阿拉维亚对记者说,“希望媒体不要再报导印度尼西亚政府仍然没有注意到在雅加达等地出现的强奸和抢劫,不过,我们需要确切的证据”(见TheSunday Times,1998年7月12日)。印度尼西亚政府至今仍然拒绝就反华暴行公开认错,道歉。   纸里包不住火,反华暴行激起了越来越多主持正义的人的愤怒。在我访问期间见到的印度尼西亚学者、官员和普通老百姓都一致地谴责反华暴行,认为这是印度尼西亚国家的耻辱。7月9日,印度尼西亚官方人权委员会秘书长罗巴表示,“该委员会毫不犹豫地确认5月13至14日的暴乱中,发生了有组织及残忍地对华裔女子进行强奸事件”。声明说,在许多个案中,强奸暴行都是在受害者家人面前进行。(见联合早报1998年7月9日和明报1998年7月10日)“根据印度尼西亚人权委员会的报告,仅在5月13和14日暴乱中便有500多宗强暴案发生,数以千计的华裔妇女被施暴后,落得自杀和精神失常的悲惨下场。因为她们有冤无处申诉,整个身心都崩溃了,连带是家人亲友都陷入茫然无助的境地。”(见中央日报,7月25日)马来西亚人权组织,泰国妇女组织等呼吁国际社会关注援助印度尼西亚华裔受害者。   在事后,印度尼西亚一些政府权贵们跑到华人居住区内一本正经地宣告,印度尼西亚政府完全保证居民的人身安全,保证华人受到公平的待遇。这样的声明又如何能够取得国际社会和印度尼西亚民众的信任呢?   一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印度尼西亚学者说,如果政府与这次暴乱无关的话,他们首先要解释为什么在暴乱30个小时之后才在全国各地同时出现军队和警察?如果国家的情报和保安系统效率如此之低,那么还有什么国家安全可言?   亚洲华尔街日报采访了一个受害者,Chairul,他的妻子和两个女儿都在暴乱中被烧死了,他悲愤地控诉,如果说在5月12日被军警打死的6名学生是改革英雄的话,那么,在5月14日和15日被屠杀的一千多名华人就是改革的牺牲品吗?(见Asian Wall Street Journal,1998年7月11日)   确实,在世界上许多国家里,例如菲律宾,韩国和中国,在改革过程中都曾出现过流血事件,冲突往往发生在政府和学生之间。在印度尼西亚,学生们要求改革,导致了政府与学生之间的冲突,但是,在改革旗帜下上演的却是种族迫害和流氓暴行。正如远东经济评论的编辑W.McGurn所指出的那样,如果说改革需要流血,难道印度尼西亚改革需要的是强奸吗?(见Sunday Times,1998年7月12日)   团结起来,争取全球华人的人权   自7月份以来,在泰国首都曼谷和马来西亚首都吉隆坡等地民众上街游行,抗议印度尼西亚反华暴行。香港抗议群众用油漆涂黑了印度尼西亚使馆的大门。新加坡与印度尼西亚大小悬殊,相距仅一水之隔,在处理两国关系上新加坡一向谨小慎微。但是这次新加坡的舆论界表现出很大的勇气,不断向世界揭露印度尼西亚反华真相。新加坡民众以各种方式强烈抗议印度尼西亚政府反华。有的出租车司机拒绝搭乘印度尼西亚来客。在加拿大和美国的华人正在征集签名向联合国人权组织控告印度尼西亚反华罪行。 烧、杀、抢、奸,重现侵华日军兽行   印度尼西亚在5月间发生暴乱之初,整个事件为政治和经济因素所掩盖,世人的注意力集中在印度尼西亚政坛上寡头的较劲方面,未重视暴乱的实质。过后,消息逐渐传出,指暴乱的目标是针对当地少数的华裔,暴徒所到之处,无不奸、掳、打、砸、抢、烧,对华人小区进行有步骤的大清洗。在展开掠夺时,侵犯华人妇女的事也时有传出。到后来,世界各地传媒和国际网络的消息经过多方的综合和分析后发现,这些掠夺和强奸事件是有组织、有计划的集体行为。其罪行真是罄竹难书。据报导,5月印度尼西亚暴乱,约有160名华人妇女在印度尼西亚多个地方被强奸,年龄由9岁至50岁。 ●一封华侨求援信,揭露轮奸黑幕   6月,印度尼西亚一名华侨把一封求援信寄至某报,揭露了印度尼西亚暴乱期间,暴徒的无耻行为。   这名华侨在信中说,印度尼西亚暴乱期间暴徒劫掠财物和集体强奸妇女之事绝非偶然,是经过精心策划,而且对象百分之百是针对华人。   该名华侨指出,暴徒把商店财物抢掠一空后,便把数以百计的妇女集中起来,然后强行脱光她们的衣服,进行集体轮奸,有些不幸虚脱而死,更有些妇女被奸后遭抛进火坑烧死,惨不忍睹。但他表示,警察到达事发现场时并未加以镇压,且倒像是保护暴徒似的,令暴徒在两小时内完成兽行,显示当中的“警民合作”。   这名华侨基于印度尼西亚政府对此事缄口不提,故借此信把事实公告天下,希望全球华人伸出援助之手,并向国际安全理事会和人权协会投诉,希望能还华人一个公道。   接着,印度尼西亚一个华人团体发出《告全世界同胞书》,呼吁全球华人就月前印度尼西亚暴乱中华人的遭遇,向印度尼西亚驻各国使馆抗议,同时敦促各地华人小区要求世界人权组织主持公道,同声谴责印度尼西亚当局。   这封由署名为“印度尼西亚雅加达华裔受难族群”发出的信件指出,5月13日及14日在雅加达爆发的暴乱,“是印度尼西亚有组织反华集团针对华裔居民抢劫、屠杀、纵火焚烧房屋、商店、当众强奸华裔妇女”。信件特别指责暴徒“集体轮奸妇女及小女孩,并把部分受害人活活烧死”。信件又指责印度尼西亚当局并无派遣军队到场镇压,并质疑当局有无参与其事。信中又说,根据整理出来的报告,单在雅加达便有300多名妇女或女童被强奸。   印度尼西亚一个志愿人权组织则发表调查数字,指在暴乱期间,印度尼西亚全国共有168名妇女被强奸及虐待,其中有确实证据证明其中20人被谋杀或烧死。   另外,美国《纽约时报》引述人权及妇女援助组织一份报告称,印度尼西亚上月发生暴乱期间,有数以百计的10岁至55岁华裔女子被有组织的暴徒殴打、集体强奸及杀害,并怀疑行凶者中有军队的成员。   事实上,由社会工作者桑迪亚万神父统筹的义工队,6月初首次向印度尼西亚全国人权委员会呈交的报告书,就详细列举了强奸的例证,使军方无法再辩称是“个别事件”。报告书初步结论显示,雅加达、梭罗、棉兰、泗水及巨港等地,被强奸的华妇计168人,其中20多人已死亡。但妇运领袖、印度尼西亚大学教授卡尔丽纳指出,实际受害人数要多得多,只因大部分不敢或不愿投诉。雅加达《改革之声》也报导,单在巨港,即发生224宗各种形式的性侵犯事件。   集体强暴事件后,来自印度尼西亚和其它地区的华人,纷纷通过因特网、传真、邮递电话的方式,向全球喊冤和求救,网络上也陆续出现华人妇女遭凌辱的图片,血泪斑斑的创痕震憾人心,在全球华人社会引起公愤。联合国人权委员会从5月底开始接到投诉,并已着手调查。被海外华人称为“娘家”的中国政府,也正式表示对事件密切关注。   桑迪亚万及其义工队在暴乱后一周内就搜集到集体强暴的证据,但当局不予关注。直至《纽约时报》首先报导,印度尼西亚媒体大量跟踪报导,事件才逐渐曝光,并在国际上形成风暴。   治安首长及妇女部长都蒂·阿拉薇娅和国防部长兼武装部队司令员维兰托都曾多次否认,理由是没有受害者或家属向当局投诉。全国人权委员会委员格列敏多说:“没有受害人报案,是因为人民对政府没有信心。”   维兰托7月初还发表了与阿拉薇娅相似的谈话,但第二天,雅加达北区宋德村就发生一名华裔女大学生被乘坐吉普车的三名男子轮奸及虐待事件,一周后梭罗一名华商被5名男子抢劫,其待婚妹妹惨遭强奸。   在这种情况下,印度尼西亚政府设立两条电话热线,给在5月雅加达暴乱中惨遭蹂躏的女受害人提出申诉。   人权组织表示,他们记录了在暴乱期间有超过一百宗妇女被强暴或非礼的事件发生,相信大部分被强暴的妇女都是华人。   印度尼西亚妇女事务部部长阿拉维表示,受害人可透过电话热线向政府申诉,所有资料均会保密,而政府已成立了调查小组来搜捕这些强暴犯。阿拉维说,抢掠及强暴妇女是由一些不明身份的组织在部分地区发动,而华人则成为施袭的目标。   7月20日一批美国南加州印度尼西亚华侨成立“救援印度尼西亚人权委员会”,并决定寻找印度尼西亚暴乱的受害者到华盛顿作证,从而促使印度尼西亚当局审讯强暴华裔妇女的暴徒。   委员会总召集人洪深表示,他们共有40人,要求美国人权组织把受害人带到华府作证,及向印度尼西亚政府施压,以促成当局把暴徒绳之以法。   另外,马来西亚行动党秘书兼国会议员林吉祥呼吁联合国人权委员会调查华裔妇女在暴乱中被轮奸及屠杀事件,并将结果呈交国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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